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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二十章 女兒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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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趕快把人拖下去包紮一下,別流血而死了!”江小魚急忙叫人將男子脫了下去,對趙淩說道,“把人弄死了,還怎麽從他嘴裏得到消息啊!”

趙淩嘴角泛起一抹冷笑,將手上的刀扔到了地上,冷聲道:“也罷,且讓他活著,我會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上的!”

江小魚蹲下,看著趙倩倩說道:“你要是不想跟那個人有相同的遭遇,最好還是從實招來,我不是什麽善良的,雖然看在歐陽渠的面子上不會讓你死的那麽難看,但是也絕對不會輕松的!”

趙倩倩終究還是個女孩子,也被方才的情形嚇了一跳,咬了咬唇,在歐陽渠的胸口錘了一下:“都怪你,要不是你先下山,師父也不會讓我來找你,我也不會欠他們人情,現在也就不會這麽被威脅了!”

“別扯這些了!”歐陽渠說道,“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吧,你要是再嘴硬,我就走了,免得連累我!他們一個是世子,一個是侯爺,我可惹不起!”

趙倩倩在歐陽渠的腰上抓了一把:“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!”

“這個女人差一點就殺了老夫人,壞了你我親事不說,如果不被人拆穿的話,這鍋還得你來背,不可謂居心險惡!”趙淩冷聲說道,“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,將此人交給我處置就好,我保證有法子讓她開口就是了!來人,將這個女人帶回楚王府去!”

“師父怎麽跟我們說的,好漢不吃眼前虧,你要是還是要嘴硬,我就先走了,免得到時候被遷怒!”歐陽渠見趙淩的臉色不好,急忙說道。

“師兄,你別走!”趙倩倩一把抓住了歐陽渠的衣服,“我說還不行嗎?”

她看了一眼趙淩跟江小魚:“其實就是我之前差點有危險,是他們幫了我一次,我就一直欠他們一個人情,可是師父讓我出來找你啊,我沒有找到你不好回去,可是我也不想欠他們人情啊,那他們說我要是能夠幫他們殺一個人就好了,然後的事情你們就知道啦!”

“他們那一夥兒人應該不止你們幾個,剩下的人在哪兒?”江小魚問道。

“我能夠不說嗎?”趙倩倩問道,

“不能!”歐陽渠氣的冒火,“這個時候還討價還價?”

“可是我不能夠忘恩負義啊,這讓我很為難啊!”趙倩倩抓了抓頭發,“你們要不打我一頓,我要是忍不住了再告訴你們吧,這樣我的心裏會好過一些!”

“你腦子有毛病啊!”歐陽渠戳了戳趙倩倩的腦袋,“你要作死是吧?那你留下來好了,我先走了,你安心的走吧,我會照顧師父的,不用你操心了,再見!”

“師兄!”趙倩倩把歐陽渠的腿抱住,“逢年過節被忘了給我燒點漂亮衣服啊!”

“還有完沒完啦!”江小魚罵道,“你們兩個在說相聲是不是?”

她罵完之後,腦子一陣暈眩,身子也一軟,差點就摔在了地上,趙淩眼疾手快的將她抱住,擔憂的問道:“怎麽了?”

江小魚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,身子也開始灼熱起來,這個感覺與不久之前中媚藥的感覺何其相似,難道又發作了?師父的解藥只能夠暫時壓制住媚藥,卻不能夠解去,這可如何是好,這怎麽好意思跟他開口呢?

江小魚面色駝紅,想要將趙淩推開,身子又綿軟無力,隱隱又想要撲進他的懷抱。

歐陽渠挑了挑眉,色瞇瞇的說道:“這癥狀,莫非是中了女兒香?”

“何為女兒香?”趙淩蹙眉冷聲問道。

“一種極其隱蔽的媚藥,女人若是中了,就會有強烈的想要交配的沖動!”歐陽渠侃侃而談,“這種媚藥可謂是極其的下作了,一般會讓女子在不知不覺間吸入,然後渾身綿軟無力,仍由男子為所欲為!我為什麽會知道呢,因為這是我師父的傑作,不出意外的話,此藥應該是從我師妹這裏拿的,你們可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,我想要靠自己的魅力征服女人,可不會用這麽下流的手段的!”

“少廢話,和解?”趙淩冷聲問道。

“兩種方法,一是跟她交配,你好她好大家好!二嘛,就是服用我的解藥,不過我有個條件,我可以跟你解藥,不過你不能夠再為難我師妹!”歐陽渠笑道。

“只要她肯乖乖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,我就放她一馬!”趙淩說道,他心疼的看著懷中的江小魚,“解藥給我!”

“好嘞!”歐陽渠從懷中取了解藥,“不過你難道不覺得第一種方法更加的那個啥嗎?”

趙淩一把將解藥奪了過來,說道:“將他們看住了,誰也不許離開!”

“是!”

趙淩隨即解藥給江小魚服下,又用內力替她將解藥暈開,柔聲問道:“好些沒有?”

“嗯!”江小魚點了點頭,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,“好些了,是我太不小心了!不過我一直沒有明白,我到底是什麽時候中招的!”

“這女兒香是當年我師父為了追求他心愛的女人專門研制的,他喜歡的女人是武功高手,他不是對手,就潛心研制了這一種媚藥,以尤蘭草、金雉菊還有他研制的特殊的香料混合在一起之後就會產生效果,但是若是這三種香味單獨存在,就根本無毒無害……”

江小魚迅速的回憶了一下那房間裏面的布置,冷幽幽的說道:“在窗臺有金雛菊,屋子裏面的燃燒的香應該是尤蘭草,那麽還有一種香味從何而來?”

她眸子突然一轉,驚道:“是梓馨!她身上似乎有著很奇怪的香味,只是女子香囊的味道本就千姿百態的,我當時也沒有在意!”

“她居然有這麽大的膽子!”

“不得不說這個法子很厲害,不會留下任何的證據!”江小魚眸子微微瞇了一下,“若非有師父給我的解藥,只怕事情早就朝著他們預想的發現發展了,環環相扣,為了不讓你我順利成親,還真是費盡心機了!”

“這一連串的陰謀詭計,雖然環環相扣,險象環生,不過相對應的,也會留下相對應的證據的話,這一次他們真的是觸及到我的底線了,我一次次的容忍,他們卻只會一次次的更加的惡毒,這一次我會查到底,不管查到誰的頭上,決然不會善罷甘休的!”趙淩厲聲說道,他垂眸看著江小魚,“對不起,差點讓你出事了!”

江小魚大度的拍了拍趙淩的肩膀:“別想多了,我不是沒事麽!不要急,事情一件一件的解決吧!”

北郡王府。

江小魚被趙淩接走了,蘭多公主也安然無恙,回了驛站,只是經歷了這麽一場兇險,這壽宴自然是沒法子再辦下去,北郡王妃也只能意興闌珊的讓眾人先回去,不過對於看夠了戲的人來說,這一趟也是足夠了。

對於厭惡江小魚的人來說,她兇狠她冷酷如修羅,也不知道風度翩翩的世子看上了她哪一點,自然是可以在心裏面將她鄙視一番,找一些優越感。對於喜歡江小魚的人來說,她在馬場的表現也算是英姿颯爽了,而且還救了草原公主,給咱大周的女人掙了臉面。

梓馨緊張的坐在房間內,見江怡然推門入內,急忙問道:“怎麽回事?你不是說萬無一失的嗎?江小魚怎麽會帶著江小魚好端端的離開!”

“著什麽急啊!”江怡然坐下,淡淡的笑了笑,“你等著看好戲好了,這江府只怕很快就要辦喪事了!至於江小魚嘛,誰知道現在是死是活呢!或許現在生不如死呢!”

“你什麽意思啊,江小魚不是被世子帶回去了麽?”梓馨著急的問道。

“他帶回去的並非江小魚,不過一個替身罷了!”江怡然淡淡地說道。

“替身?”梓馨疑惑的蹙眉,“當真?”

她眸子一轉,又問道:“那我不會有事吧?”

“香囊不是已經被你給毀了麽?”江怡然瞟了她一眼說道,“即便他們能夠察覺到些什麽,可是沒有證據又能夠如何呢?別忘了你可是太後的心頭肉,你父親可是剛剛為國獻身的功臣!再說了,這世界上沒有一點風險都沒有的事情,既然選擇了,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,都是成年人了,你不會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吧?”

正說著北郡王妃推門入內,說道:“該走的,都走了!我問你一點,此事可做的幹凈?可會連累到北郡王府?”

“即便他們知道此事跟北郡王府有關系,還是那句話,沒有證據,就不能夠拿你如何!正如很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與長孫家有關系,但是沒有證據,陛下依舊不能夠拿長孫家如何!再說了,你是長孫家的人,這是太後的意思,想來他們也明白你的苦衷!”

“江小魚我不放在眼中,不管如何她都是個外人!”北郡王妃嘆了口氣,“我只怕世子不會善罷甘休,會找郡王府麻煩,太後一向疼愛他,到時候或許會那郡王府開刀,讓世子平息怒氣的!”

“可是你不要忘了,你背後可是還有一個長孫家的,怕什麽!”江怡然說著,眸子裏面閃著悠悠的冷意:“這個時候,暗門應該出動了吧,能不留活口,最好不要留下活口!該消失的,就永遠消失好了!”

☆、第三白二十一章 你還會要我嗎?

“你別跟著我了,我說了我什麽都不知道,你跟著我有什麽用?你有這個閑工夫,不妨去看看你師父,安慰安慰她!”蘭多無奈的說道。

“有趙淩哥哥在她的身邊,她顯然是不怎麽需要我的!”綺雯抱著手臂瞅了一眼蘭多公主,“提出建議的人是你,馬是你的,取馬的人是你的,現在你說你什麽都不知道,我當我是傻子啊!難道想要害你們的人未蔔先知,知道了你要提出跟她比試的事情?必然是有人給你傳達過某個信息,只是你自己或許沒有想到也會陷入危險,或者說你良心發掘才會率先去馴服那匹馬王,只是我決然是不會相信,你跟這件事情無關!”

她微微頓了一下:“師父不會想不到這一層,不過或許是看在你差點出事的份兒上,不打算跟你計較罷了,可是我不會就此罷休的,除非你能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!”

“你是誰啊,憑什麽要我跟你解釋?”蘭多公主不耐煩的說道,“你在跟著我,當心我對你不客氣了!”

“哼,看作不敢當啊,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麽對我不客氣了!”綺雯冷笑了一聲,“我師父救了你兩次吧,你居然一點不知道感恩,還要跟別人一起陷害她,都說你們草原人恩怨分明,依我看,未必如此吧!你們根本就是忘恩負義!以後可別跟別人說你們什麽敢愛敢恨了,簡直就是個笑話!”

“ 你說夠了沒有!”蘭多公主 罵道,“看在你兄長跟你師父的份上,我一直在忍耐你,我現在要回驛站了,你確定要繼續跟著?”

“雖然事情有很多的疑點,但是不把你這裏的事情搞清楚,我是 不會罷手的,一直都是師父他們在保護我,我也該為他們做點事情了!”綺雯抱著手臂說道。

“這是你自找的!”蘭多搖了搖唇,手上的馬鞭子就朝著綺雯揮了過去。

“要動手是吧?以為我真的怕了你了!”綺雯退後了一步揚眉說道,她取下了自己的腰上的紅鞭子,在地上狠狠的揮了一下,“好久沒有跟人動過手了,還不知道退步了沒有呢!”

她說著,手上的鞭子就朝著蘭多公主狠狠的揮了過去,兩個姑娘,一個英姿颯爽,一個青春活潑,一個異域打扮,一個貴族小姐,在大街之上打了起來,不明所以的圍觀群眾自然是紛紛的圍了上來叫好,一個是自己國家的姑娘,一個非我族類,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群眾紛紛為綺雯鼓掌叫好!

綺雯的武功在江小魚偶爾的指導下雖然也進步神速,但是比起從小練武的蘭多公主來說,還是要遜色一些,她的招式漂亮,但是還是及不上蘭多這樣的在馬背與戰場之上長大的實用狠厲,不過十來招的功夫,就被逼得節節敗退。

綺雯郡主是一退再退,只見著後面是個魚攤子,已經是避無可避了,兩人你來我往,很快將著魚攤子給打翻了,她為了躲避蘭多公主迎面而來的招式,一只腳踩在了滑不溜秋的魚上面,朝著前面飛了出去!

眼見著就要重重的落在地上,綺雯郡主閉上了眼睛,這下子要丟人了,早知道就不要這麽沖動了,不過她也不知道這小公主的武功會那麽好啊!

然而預料之中的疼痛卻沒有襲來,她落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中,睜眼擡眸,她楞了一下,問道:“怎麽是你?”

長孫遲將她放到了地上,柔聲問道:“沒事吧?”

綺雯郡主咳嗽了一聲:“我沒事!”

“她的功夫都是在戰場之上磨礪出來的,你那花拳繡腿不是她的對手!”長孫遲說道,“這大街上,跟他國使臣打起來,也不怕被人奏一本”

“我又不是單純的打架鬥毆,我是有正經事!”綺雯整理了一下衣服,又轉過頭,拿鞭子指著蘭多公主,“我這是在教她做人的道理!”

“來了幫手是吧?以為這樣我就怕你?”蘭多哼了一聲,“你們一起上好了!”

“別誤會!”長孫遲笑了笑,“我不跟女人動手!我們郡主胡鬧了,我帶她向你賠罪,蘭多公主大人大量,她小孩子不懂事,希望公主不要放在心上!不過,我也有一句話要奉送給公主,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!”

“這一次就算了,如果有下一次,我就要到陛下那裏去問個明白,這是否是你們的待客之道了!”蘭多公主收了鞭子,隨從將馬牽了過來,她翻身上馬,意味深長的將長孫遲打量了一下,驅馬離開。

“我又沒有做錯,你為何要帶我道歉?你以為你是誰啊!”綺雯不悅的說道,她知道自己與長孫遲之間的婚事是不可避免的,她知道長孫遲不愛自己,他知道長孫遲忘不了江怡然,只是她寧願長孫遲對自己冷淡一些,也不想他因為某種原因,刻意的接近自己,刻意的對自己溫柔,刻意的對自己好。

“郡王府的事情我也知道了,我知道你懷疑蘭多公主跟此事有關,不過凡事得將法子,不可胡來!”長孫遲說道,“如你這般小孩意氣,怎麽成事?你師父的身份不一般,謀害侯爺,楚王府未來的世子妃,這個罪名蘭多公主敢承認?難道是嫌棄陛下找不到對他們部族開戰的理由麽?你青天白日的逼問,她怎麽可能承認?”

“那又怎麽辦?這件事情難道她真的一點不知情?”綺雯郡主說道,“我肯定是不相信她完全置身事外的,只是要如何撬動她的嘴呢?你別顧著罵我,你有什麽辦法沒有?”

“不妨先將這個事情串聯起來再說,先看看那些馬為什麽會失控吧!”長孫遲微微一笑,“那些馬現在應該還在郡王府,你陪我走一趟如何?”

綺雯郡主雖然有些不待見他,不過看他好像有辦法的樣子,暫且先跟他走一趟好了,點了點頭。

江府。

“真的沒受傷嗎?”趙淩將江小魚打量了一下,抱歉說道,“我真的該死,居然沒有再第一時間察覺到問題,害的你差點就出事了!”

“他們想要害人,自然是步步算計,你可不必感到愧疚了,你救了祖母,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!”江小魚說道,“不過到真是有些防不勝防!”

趙淩拉起江小魚的手,見她手腕之上有幾道紅痕,輕輕的揉了一下,柔聲問道:“還疼嗎?”

“不疼!”江小魚將手收了回來,“這印子是從金蠶絲留下的,說起來倒也驚險,那金蠶絲很巧妙,很細很密,不管多大力氣都不能夠掙脫,不過在幾年前,小東卻教過我縮骨功,

後來覺得這功夫沒什麽用途就沒有再練過了,這一次突然之間響了起來,就掙脫了出來!這段日子以來,每每遇到危險,總能夠化險為夷,讓我也有些膨脹了吧,以後要更加的小心謹慎才好!”

趙淩輕輕的將她抱在懷中,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,說道:“因為要嫁給我的緣故,讓你要承受這麽多的危險,我很抱歉!”

“你錯了,不是因為要嫁給你的緣故!”江小魚微微笑著拍著趙淩的肩膀,能夠察覺到他的不安與緊張,這回子應該是真的生氣了,害怕了,“我現在面臨的危險,早在十年前就註定了,他們不希望我活著,我就偏要好好的活著,我還沒有看到他們痛苦懺悔的樣子,怎麽能夠輕易的死去呢?”

“蘭多,北郡王妃,梓馨,這些人將這個陰謀串聯了起來,但是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辦法串聯起三個人來,他們背後肯定還有人在暗中操縱著一切,能夠讓他們一起配合起來的,除了長孫家或者皇祖母,我實在是想不出,誰還有這個能力!”趙淩冷聲說道,“他們這些人,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!”

他長長的嘆了口氣:“皇祖母她為什麽就不能夠放過我呢!”

“這件事情除了那個男人能夠自由的進出郡王府來到我的房間,剛巧我的房間有密道,再到那個男人又巧合知道那條密道之外,其實留下的證據不是很多!我猜想,如果我死了,他們刻意理所當然的將事情歸結於齊思遠的餘孽向我覆仇,若是你執意追查,北郡王妃將會扛下所有,其他的人沒有絕對的證據的時候,不好動!”江小魚說道,“而跟齊思遠的餘孽聯系的人是整個事件的關鍵,那個男人就是一個突破口,必須讓他開口!”

“好!”趙淩說道,“我一定會讓他開口的!你今日受驚了,先休息一下吧!我就守在這裏,等你睡著了我再走!”

“趙淩!”江小魚垂眸想了想說道,“如果我真的……他們的陰謀得逞,我真的失去了清白,你還會要我嗎?”

“會!”趙淩斬釘截鐵的說道,“我愛你,又怎麽舍得嫌棄你呢?我只會憎恨我自己的無能,沒有保護好你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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